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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二  (第8/8页)
卧室里残留着呕吐物的酸味,窗户大敞也久久不散。    他难以入眠,但又不得不睡。    次日清晨,康玌边打喷嚏边流泪地醒来,挨上整日的混混沌沌,在幻视与幻听中麻木。    他没有抓狂的迹象,于增懳也就不再给他上约束服。    然后忽然有一天,他醒来,眼里恢复了清澈。    这极具欺骗性,于增懳知道用不了几天,他就会再度陷入下一轮戒断反应。    康玌清醒的日子最令于增懳惴惴不安,他永远琢磨不透这是短暂的宁静,还是戒毒成功。最久的清醒长达一年,但康玌还是说复吸就复吸了,甚至报复性地升级成静脉注射。    于增懳有试过妥协,阶段性地给他减量。效果非但不理想,反而还磨掉了康玌身上的美好,让他变得面目全非。    他那时候真觉得带着康玌跳进瀑布,被河底的碎石撞得头破血流一了百了,是个挺不错的选项。    兴许是康玌此次戒毒决心空前绝后,他很快就迎来了较长的稳定期。    每画完一个冰箱门白板上计日子的正字,他们就会庆祝一番。把收音机的音量调到最大,以抗衡不舍昼夜的瀑布。他们手拉着手跳一支四不像的舞,脚下步伐凌乱但投入,仿佛所有的不如意都被他们踩在脚下,都被他们踏碎。    好像回到很久很久以前,康玌还没沾上毒瘾,于增懳还很年轻,两个人刚与何亓作别,找到独属于他们的桃花源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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